吴 铭
十堰地处鄂渝陕豫交界的秦巴大山之中,其民风民俗不仅受辖内武当道教文化的影响,亦带有重庆、陕西和河南等地风俗特点,因此十堰山区的风土人情和年俗习惯通南北、跨东西。仅过小年而言,十堰山区就有两种不同的时间。古时候来自江西(抚州)、安徽(桐城、庐州)、湖北(黄州、蕲州)和湖南等南方移民,大都保持着腊月二十四过小年的风俗,而从山西洪洞大槐树、陕西关中和河南等地迁徙而来的北方移民过小年则是腊月二十三。
虽然十堰山区人民过小年的时间不统一,但都有腊月二十四老鼠嫁姑娘的传说,只是细节各不相同。
竹溪县、竹山县、房县等地,人们在腊月二十四这天要将“老鼠嫁女”的年画和剪纸贴在墙上和窗户上,这一天禁止洒水扫地,不准用剪刀,否则来年鼠害无穷。另外,因老鼠繁殖能力强,此举有希望多子多福、传宗接代的寓意。
与河南接壤的丹江口市、郧阳区也有老鼠嫁姑娘的传说。鼠王选定腊月二十四嫁姑娘,正值人们推磨舂碓、置办年货,闹个不停。鼠王大怒说:“人闹我一天,我闹人一年!”于是来年人间鼠害横行。此后,人们每逢腊月二十四便不再推磨舂碓。
尽管腊月二十四老鼠嫁姑娘的传说没有史料记载,但我们仍然可以从中充分感受到古代先民对原始图腾的崇拜。此外,腊月二十四在黄历上被记载为黄道吉日。因此,腊月二十三至腊月三十期间娶媳妇、嫁闺女不用择日子,俗称“赶乱婚”。
“赶乱婚”也叫“嫁娶不择期”。旧时的这几天,十堰城乡娶媳妇、嫁姑娘的喜事儿扎堆,十里八乡、大街小巷到处都能听到锣鼓、唢呐和鞭炮声。新娘子坐在花轿里常有对穿的(花轿遇到花轿),两个新娘子都要从花轿中递出礼物,叫“交喜礼”,代表相互祝贺。小孩子最忙乎,四处跑着抢喜糖,“赶乱婚”也就成了不是年味儿的 “忙年”、“闹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