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仨俩醉事

时间:2021-10-15 09:45    来源:十堰晚报  字体:  打印  播报

■ 俞苏青

重阳节,我想起那些喝酒的趣事。人说喝一辈子酒,丢一辈子丑,确实不假。

房县一朋友,喝着喝着不知咋就把袜子脱了,第二天酒醒到处找不到袜子。心想怪啊,往常也干过,基本能在上衣兜里翻出来。不一会儿手机响,是昨晚一起喝酒的校长:“你个家伙害惨我了!”“怎么?”“我在全校作报告,中途掏手绢揩鼻涕,结果底下学生娃子和老师都笑起来,我一看,原来掏出来的是你的臭袜子!”朋友想起来,昨晚他和校长座位挨着,原来把他的兜当成了自己的兜,难怪到处找不到袜子。

还是这个朋友,一次喝完酒,和另俩人各自回家,第二天发现,三人做了同一种事情:酒虽喝醉,都没忘把自行车骑回去,但,骑回去的车都不认识,不知是谁的。三人又聚在一起,想相互交换车,一看,没有一辆是他们的,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从哪儿弄的车。

还是这三人,冬天,喝完酒边聊些昏话边往回走,走着走着看见路上躺一陌生人。近前察看,皆认为是个醉鬼,于是三人讥笑一番:喝酒竟喝成这样!不过皆有同情心,说这么冷的天,躺在这儿怪可怜的,给他拿床被子盖。三人各找了“被子”替人家盖上,亦支撑不住,躺在一边睡了。待天明酒醒,三人互叫从地上爬起来,发现:那酒鬼呼哧呼哧尚在酣睡,身上,压着他们盖的三辆自行车。

我是个不喜酒的人。说不喜酒,是本性不爱喝酒。比如我在家,除了陪客,或者劳累、心情等原因,偶尔饮之,绝大部分时间是不挨酒的。常常酒瓶里剩点酒,几个月后还是那么多。但性格的原因,出门喝酒经不起劝,加之喜欢酒场的热闹,以及饮到一定程度不做作的人性自然挥发,每每端杯,故而一年总有那么几次醉得不省人事。

不省人事是一种醉态。说到醉态,我发现一般有两种:一种是难受得“大繁猪娃”(吐);另一种就是不省人事。前一种人胃不太好,酒多了伤胃,但再醉则“酒醉心里明”。我属于第二种,胃好,酒最终伤了头,一醉必是“鸡子认不得鸭子”,醉至醒之间的时间,属于毫不自知的空白。可想而知,醉后洋相没少出,也多有惨痛教训。

最记得第一次正式醉酒,是在喝酒的那家酒店附近草坪上睡了一夜,早上懵懵懂懂醒来,茫然四顾,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如何摸到这儿睡的,真个是“今宵酒醒何处,杨柳岸晓风残月”。看看表,上班时间快到了,爬起来急着撵公交车。及至单位,发现与往日不对头,看什么都朦朦胧胧,没一个人脸是清晰的。单位上一个细心的女同事提醒我:“你今天没戴眼镜?”我这才往鼻梁上摸摸,方知缘故:眼镜睡掉了。

一次,一大帮朋友喝得晕三倒四,出酒店还嚷着找个地方继续喝。一做过酒店生意的女性朋友自告奋勇,说不远处有她“铁杆”,也开酒店,且包间有卡拉 OK,一定没关门。一干人于是兴高采烈前往。我呢,自然被裹挟在其中,但已不自知。据后来有稍清醒之人告诉我:去后,众人皆去包间,我则溜到大厅,逮人家缸里鱼往地上扳,有人发现后把我弄进包间,我又趁人不留意,再去扳鱼,一缸鱼几乎尽皆扳死。朋友过意不去,走时替我向老板道歉。老板虽女流,倒也爽朗,一笑:“没事,反正明天顾客是要吃的,省得我杀了。”

诸如此类的洋相事不少,更有惨痛的教训。

那还是 BB机时代。喝多了酒,又到朋友家“斗地主”。老婆一个劲呼机,让马上回家,不许瞎玩。只好听老婆的,憋着气急匆匆往家走。朋友家在我们对面住,一条沟没走到头,一跤摔了个着实,脸磕在路边水泥墩上,眼镜碎成几十瓣,脸辣乎乎的。一旁没人啊,耍不成赖,只好自己爬起来继续走。

回到家,老婆开门盯我愣着看,俄而哭将起来,我问怎么啦?她说你脸破完了。也许酒的麻醉作用,我根本不疼,只是热辣辣的,说句好大个事,遂用凉水冲把脸,就要上床睡觉。老婆将我拽到镜子前:“自己看看,得了吧?还不快去医院!”我一张望,是有点问题:血迹满脸,四五处皮肉从原位置挂将出来……如破烂衣服。去医院被医生摁在床上,缝了几十针,在脸上打了五块补丁。有朋友还在那儿调笑呢,把那条害我的沟正式命名为:扳脸沟。

最惨的一次是宴请从外地回来的好友。宴毕,一干人已大麻二麻的了。朋友热情,说还没尽兴,他又反邀我们去歌厅。醉前的最后印象,是歌厅包间玻璃茶几上,几乎排满的啤酒瓶……

第二天醒来,是躺在自家床上,我正纳闷,老婆说,可醒了,没事吧?我说没事,就是头晕。她说:“你不头晕谁头晕?昨天肯定是在楼梯上摔得不轻!我给你打手机,通了就是没人接,打多少遍都不接。我下夜班回来,都快一点了,上楼发现你在楼梯间躺着,人事不知,费多大劲儿才把你弄回来。”捱到中午,人更难受,胃翻腾,头晕乎乎的,直想躺。想来不对劲,平常皮实,再醉,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,今儿个是咋啦?老婆建议去医院。去了医院,先是治胃,无效,遂怀疑脑袋。做 CT,真是脑袋出了问题:头上最坚硬的骨头——枕骨,断裂,脑出血!医生问了情况,板着脸道:你命真大!

我想一定是上楼时仰面摔下,相当于悬空脑袋磕在那梆硬的水泥地上,要不是老婆及时发现和建议来医院,洒家这条命,休矣!

也是皮实,住了几天院,好了,但留下遗憾:没有了嗅觉,味觉也几乎丧失殆尽,食物吃在嘴里,只能感觉酸、辣、咸,别的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
住院时,痛定思痛,老婆问以后还喝酒吧,我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,赌咒发誓此生与酒为敌!

出院,朋友接风为我压惊,初时做得十分自豪,就是不沾酒,任你说破嘴皮,俺不挨。二回再劝,尝尝,就一小杯。两次下来,有个体会,酒席上众人皆饮你独万分清醒,实在无聊。于是又开喝,只是,稍加注意,不醉为好。但喝酒这事,不是你想不醉就行的,酒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把你麻了,尤其是几个对路的朋友在一起,又到了兴高采烈的份上。所以,还是醉过几次,好在没出过事。

看来,这辈子与酒,敌不了。

大饮伤身,小饮怡情。当然,洒家再也不敢使劲喝啦!

(作者地址:五堰东山苑小区)

( 责任编辑:李月    新闻报料:8110110    版权声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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