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亮
一个人从出生到去世,期间有数不胜数的“第一次”——第一次走路,第一次笑,第一次哭,第一次离家,第一次上学,第一次开口说话,第一次走入社会,第一次为人父母,第一次创业……
人生的第一次,有时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,譬如颓废伤感和怡然自乐,这是一种情绪体验,如果在那么一瞬间、一刹那,你能感受到一种力量在推动撩拨着你,譬如第一次听到特别伤感的歌曲,内心产生一种强大的共鸣,你也许会在伤感中慢慢咀嚼品味人生。类似的体验,将成为人生中的N个 “第一次”,短暂且美好。
纵向看,人生的“第一次”就像一盘输赢已定的棋局,是命中注定的。所谓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”,《圣经》云:“凡事都有定期,天下万物都有定时。生有时,死有时。栽种有时,拨出所栽种的,也有时……哭有时,笑有时。哀恸有时,跳舞有时……寻找有时,失落有时。保守有时,舍弃有时……”所以,从“定额”出发,可奋发,也可懒惰;可达观,也可颓唐;可走快速到达终点的捷径,也可以通过拐弯与停驻来延长时间。横向看,人生的第一次又充满未知的变数,需要你我谨小慎微、亦步亦趋。你不知道你的下一秒究竟会是什么,抑或什么都是浮云。
有时,人生的第一次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。偶然的一次相遇,可能成全“天造一对,地设一双”的佳话,他 (她)们相见恨晚却一见钟情;有人总想着发财,看着人家买彩票中大奖后跃跃欲试,殊不知人家的“第一次”却涵盖了无数彩民无数次与大奖失之交臂。功名利禄是每个尘世中人所向往的,然而没有千百次的失败,哪有你出人头地、辉煌腾达的那一天?莫言,自称是一个讲故事的人;屠呦呦,一个临床试验几十年如一日的本分人。他们成功的共同点在于——视金钱地位荣誉如粪土,认准一个目标锲而不舍,才有可能有朝一日站在诺贝尔奖的光鲜舞台上。这样的人生 “第一次”,无怨无悔,一览众山小!
但不是每个“第一次”都有那么美好和难忘。其实,好多时候,“第一次”是作壁上观,第一次是模糊暧昧,第一次是试探,第一次是妥协,第一次是泪水,第一次是强迫无奈,第一次是懵懂,第一次是痛苦和失败……关键在于,我们怎么看待它,怎么把握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