■杨志艳
卢梭说:“人生的价值是由自己决定的。”也就是说每个人从呱呱坠地那天起就开始描绘终其一生的价值档案。
有人常常感叹:看过许多的书,走过许多的路,历经了岁月沉淀后萌生要用笔迫切写下来的愿望。可事实上别说是写出一部全世界妇孺皆知的文学作品,就连一篇散文也是词不达意,如同嚼蜡,自己都是勉为其难地读下去,哪还敢奢求别人去品赏?为此越发地无能为力直至心力憔悴继而顿生疑惑,甚至觉得自己是最不受苍天眷顾的那个人。
直到有一天她在小说《堂吉诃德》里找到了答案,作家米格尔·德·塞万提斯在战争中失去了左手,当过俘虏蹲过监狱,出狱之后的塞万提斯穷困潦倒,只能埋头写作,赚取微薄的收入艰难度日。1605年的米格尔·德·塞万提斯好不容易迎来人生的高光时刻,几经周折呕心沥血之作——《堂吉诃德》上卷出版,并且此书面市一炮走红,仅仅一年之内就再版了六次。可是生活永远都不可能顺风顺水,不久后塞万提斯卷入一场官司,他连同姐妹、女儿和外甥女一起身陷囹圄。可见命运时时处处充满着玄学与变数,就像是庄稼地里周而复始旋转的水车轮子,明明刚刚还高高在上,忽而数秒就屈居人下。生活有时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折腾人,而作家五味陈杂的体验,那些外人无法触及的幽微处,其实就是一部包罗万象的小说。
王小波曾说过:岁月如流,就如月在当空,照着我们每一个人,但是每一个人生活都不一样。台湾作家龙应台也是如此形容一个人的成长史:人生,其实就像一条宽阔的平原走进森林的路,在平原上,同伴结伴而行,前推后挤,相濡以沫,一旦进入森林,草丛和荆棘挡路,各人专心走路,寻找各人的方向。
历经爱情悲苦和人生跌宕起伏的的人,才会尝到犹如切肤之痛的滋味,譬如: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恋情,任他写下“世间安得双全法, 不负如来不负卿”也无法力挽狂澜。仓央嘉措是雪域最大的王,断然当不成世间最美的情郎,只能“寸寸相思已成灰,欲亲芳泽总无缘”。试想如果爱情顺遂,这世间还存有那些读来令人肝肠寸断、句句唯美动容的情诗吗?
“未曾哭过长夜的人,不足以语人生。”没有失去,哪有获得;没有伤口,哪有痛苦。其实人生就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,一个接踵一个,犹如梳子豁了齿般不忍目睹,但那也是无关紧要的,切不可沉沦,我们可以尝试着去买一把新梳子。约翰·肖尔斯说:“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,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。所有失去的,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。”
生活关闭一扇窗,还会打开另一扇门。阳光越是强烈的地方,阴影就越是深邃。但凡成功者都是长时间蛰伏在努力拔节的静默时光里,在痛苦中等待涅槃,像极了简单的《竹子定律》:竹子用4年时间,仅仅长了3厘米,但从第五年开始,每天快速生长,仅用六周时间就能长到15米。其实在前四年里,竹根已经在土壤里延伸。有些人一蹶不振地没能熬过前四年,有的人势如5年生命周期的竹子那样厚积薄发直插云霄。
一滴眼泪即是一颗晶莹的珍珠,擦拭干净后记得去寻找那根隐线,串连而成的项链是破茧而出的美好,生命流淌的河流里饱满地书写着“人间值得”。
作者单位:竹山县公路管理局